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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9 | 一段沉默的友谊:福柯与布朗肖

作者:   来源:  热度:1211  时间:2023-11-29
Vol.9|一段沉默的友谊:福柯与布朗肖曹金羽文派2015-08-16文派第九期文/曹金羽一○●○布朗肖与福柯没有私交,却彼此是好朋友。这话是不是听起来很奇怪,怎么会没
Vol.9 | 一段沉默的友谊:福柯与布朗肖

 Vol.9 | 一段沉默的友谊:福柯与布朗肖

 
曹金羽  文派  2015-08-16
 
 
文派第九期
文/ 曹金羽
 
 
○ ● ○
布朗肖与福柯没有私交,却彼此是好朋友。这话是不是听起来很奇怪,怎么会没有私交成了好朋友呢?布朗肖在纪念福柯的文章最后这样写道,“福柯的逝世令我悲痛不已,但它却允许我今天向他宣示这份友谊。此时,我不由想起了第欧根尼·拉尔修献给亚里士多德的一句话:‘哦,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一句话前后矛盾,却倍感深情,多少有几分曾经沧海的感觉。悖谬的语言打开的是沉默的空间,生命的朴实涌进你我之间的距离。没有反思,只有遗忘;没有矛盾,只有摩擦性的争论;没有和解,只有不断地低吟;没有语言整体的艰难征服中的心智,只有无穷无尽的外界的侵蚀;没有最终使自己真相大白的真理,只有始终已经开始的语言的溪流和悲伤。
 
你能想象吗?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1968年五月风暴期间,布朗肖说他与福柯有过一面之缘,他说自己在索邦大学的校园里对福柯说了几句话,不过福柯并不清楚说话的是谁,再然后布朗肖被告知福柯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二者的相遇成了迷,他们见过面吗?不得而知,或许他们就是这样互相错过的,比如一次一个朋友邀请福柯与布朗肖共进晚餐,却被福柯婉言谢绝了:只通过读他的文章来认识他和理解他。“两人刻意地不见面,但是用布朗肖的说法,他们都惦念着对方”。布朗肖算的上是喜爱孤独,只以写作的方式出场,二战以后他从未抛头露面,不接受记者采访,不暴露自己照片,也不参加学术会议,极少与朋友见面,只依靠不断写信与朋友交往,过着隐居而隔绝的生活,就像他一再在他书中所表达的那样,他赋予了沉默、孤独和距离以独特的价值。正是这样一种态度,友谊保持纯净的距离,没有世俗的任何污染,从而让朋友处在绝对的自由状态(汪民安)。
 
“以陌生人的关系迎接他们,他们也以这种关系迎接我们,我们之间相互形同路人……这种友谊却通过对共同未知的承认的方式进行……即使在理解活动之中,他们对我们言说也始终维持一种诬陷的距离,哪怕关系再为要好,这种距离是一种根本的分离,在这个基础上,那分离遂成为一种联系。这种分离不是拒绝交谈知心话语(这是多么俗气,哪怕只是想想),而就是存在于我和那个成为朋友的人之间的这种距离,一种纯净的距离,衡量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种阻隔让我永远不会有权力去利用他,或者是利用我对他的认识(即便是去赞扬他),然而,这并不会阻止交流,而是在这种差异之中,有时是在语言的沉默中我们走到了一起”。
 
 
“然而,这并不会阻止交流,而是在这种差异之中,有时是在语言的沉默中我们走到了一起”
 
 
○ ● ○
沉默呵护着友谊,而不是喋喋不休的言谈。梅特林克说,你与我相知未深,因为你我未曾同处寂静中。福柯与布朗肖之所以能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共同将启蒙的喧嚣主体拉进了沉默之中。“我思”的强势来临并不适合做友谊的基础,面对“他者”它蛮横、嚣张、杀气腾腾,它以决断的名义制造冲突和伤害,它不足以“知晓如何在哀悼中承纳他人”,而是以一种强制进行了理性与非理性的划分,尽管这些排斥的命令会留存在各种动人的面目之后。“我思”只是“不让病人倒毙街头,避免穷人变成罪犯,防止酒色之徒诱使虔诚者堕落……它是进步的标志,是改变的开始”,却不是友谊的开始。必须以主体的消散才能开启友谊,它几乎不需要决断而只等事件的降临,‘我’永远向他者敞开,心照不宣地相识,友好的话语谨慎平静地维持着自身。言辞从一条海岸到另一条海岸,话语回应着一个从海岸那边进行言说的人,在那里,甚至在我们的生命之中,无限的死亡运动将完成自身的使命。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它已经在不可见里挣扎了,在那里,一切都跌入漠然。这是思想深深的悲哀。它必须伴随着友谊一起遗忘。
 
在布朗肖看来福柯是一个英雄,他独自一人,暗中行动。他不相信有内在性,也不受主体性所设计陷阱的诱惑。主体终将会被抹去,如同大海沙滩地上的一张脸。人之诞生与人之死亡在福柯这里只不过是知识型转变的产物。当我说“我说”(I say that I speak)的前提是需要有一个支撑性的话语,后者为它提供了一个客体。福柯以自己的方式说出了海德格尔的陈述:语言无须人们创建,因为它就是创建者。正是在臣服(subjection)于语言的过程中,我们是主体(subject)。主体在语言的自由扩散中破碎、分散、播撒,消失在裸露的空间中。语言的空间让“我”意识到存在并不是日光之下的绽出,而是站在不可见的深渊。“我思”面对语言被将至到最小值,“我”最终成了“一种真实的、绝对遥远的、闪耀的、不可见的在场,一种必然的宿命,一种不可逃脱的法则,一种平静的、无穷的、可测的力量”。
 
 
Michel Foucault
 
在福柯看来布朗肖的作品忠实于一种纯粹的外界思想,他的虚构拒绝一切反思,因为任何反思性的话语都会冒着把外界经验引入到内在性维度的风险。布朗肖需要无休止地把自己抛到自己的外界,“没有反思、没有和解,只有无穷无尽的外界的侵蚀”,因而也没有疆域、没有确定、没有中心。“话语将自己的空间组成了一个外界,话语向外界讲话,向外界之外界讲话”,这是一种绝对的沉默与绝对的虚空。在语言中沉默,沉默而不由自己,“突然感觉内心中长出了一片沙漠,在沙漠的尽头,一种语言微光闪烁,并且没有可指定的主体”,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友谊才呈现出一种行而上的悲情色彩。布朗肖在《论友谊》中写道,只有在自我与他人、我与自我的绝对距离中,真正的友谊才会出现。
 
 
Maurice Blanchot
 
 
○ ● ○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逻格斯拢集万物,把世界的澄明显示,安顿一切,语言提供了存在的寓所,却封闭了每一个“我”,所以还是布朗肖这里,语言只是语言,语言是自己的家,存在在虚空中被流放,这是一种绝对的孤独境地。我们只是希望语言、写作可以去维系那已经缺场的事物;我们徒劳地用我们的记忆去诉求,用一种词格去描绘,并因此而快乐度过时光,生命也似乎由于真理的外表而延长。我们不过是在想要填补一个虚空,我们不能忍受这样的苦楚,即承认这一虚空。因此我们需要友谊,友谊向我们昭示着幸存的可能。它是在孤独的世界里寻找同一体的一种方式(德里达),在沉默中我们彼此注视着,等待着。
 
序言中讲了福柯这么一个故事。
 
我深深地记得制片人丹尼尔·施密特造访我时的情景,我们才聊了几分钟,就不知怎地突然发现彼此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接下来我们从下午三点钟一直待到午夜。我们喝酒,猛烈地抽烟,还吃了丰盛的晚餐。在整整十个小时中,我们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分钟。从那时起,我们之间开始了漫长的友谊。这是我第一次在沉默中同别人发生友情。
 
愿有人与你一起懂得这份沉默,这份沉默的友谊。
 
 
 
-END-
插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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