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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作者:   来源:  热度:1281  时间:2022-12-19
施予晨选择穿一条蓝色紧身牛仔裤去见顾延,上身棕色毛绒的外套里面搭配的是朴实无华的黑色贴身长袖,施予晨的冒昧并不会达到不识趣的地步,她清楚的知道在这场两方会议里自己是最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施予晨选择穿一条蓝色紧身牛仔裤去见顾延,上身棕色毛绒的外套里面搭配的是朴实无华的黑色贴身长袖,施予晨的冒昧并不会达到不识趣的地步,她清楚的知道在这场两方会议里自己是最次要的角色,速记员的角色,轮不到她开口发表意见的角色,坐在最角落的角色,实际上,正是她的那种自尊心要求她外出开会都要穿着低调,以便与她所坐的位置相符,意思是等到有一天她终于有能力和资格作为重要人物出席甲方会议时,她一定会穿得比火烈鸟还要炸裂。只不过她观念里的“低调”,实际已经足够引人注目。

于是在站台上站成一排等待动车进站的十月清晨,排在施予晨身后的文案总监方方还是毫不吝啬地感慨了一句,“你这身材咋不去做模特跑来广告公司上班啊。”与排在小施前面的松弛自在穿着平底乐福鞋的璐姐相比,施予晨专属于年轻人的需要足够心力和精气神支撑的那股劲儿显得格外突显,她居然穿着一双7厘米的漆皮高跟靴进行远程出差,璐姐难以想象穿着这双鞋在动车上坐四五个小时是什么感受,随着璐姐对施予晨逐渐深入的了解,她察觉小施是一个对自己下手相当狠的能吃苦的女孩,璐姐不行,她不能吃苦,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和家庭教育决定了她无法吃苦的性格,连她的早餐和电脑包都是让设计师小胖帮她一路拎着,用施予晨的思维来解读这种要求,她会感慨这些同事背地里一定会讨伐璐姐的大小姐德行,“这么做多么招人烦啊”,很可惜,招不招这些人烦或者喜欢,恰恰就是璐姐毫不在乎的东西之一,她的高傲隐藏的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因为她的行为准则不是像施予晨那样想被所有人注意,很隐秘的,其实璐姐的眼里永远只看得见少部分人。

上车后施予晨决定先睡一会儿再化个妆,当慌乱紧凑的早晨终于在列车启动的那一刻平静下来,施予晨才清晰地意识到她马上就要见到顾延了,她头靠在椅背上,在明亮的车厢里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停回闪着前一天她跟顾延的对话。

“看你又是唱歌又是喝酒的,还有时间写方案啊。”

“我周六加了一天班呢,还不是被你骂怕了。”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施予晨把这段时间搜集到的关于顾延的外形碎片拼凑在一起,高瘦、老土、甲亢,她回忆着在朋友圈里看到的他女儿的脸蛋,摘取着里面她希望顾延脸上也有的元素,薄薄的嘴唇,很窄的鼻翼,想了一会儿,她又沉入跟顾延的对话之中。

“你现在没骂,是不是准备明天开会当面批评我?”

“你为什么总要认为我想骂你。”

等施予晨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车窗外阳光明媚,大段大段的视野开阔的田地不断后移,施予晨感到心情振奋,她看到手机里的两条微信。

“你们出发了没,别迟到。”包子说。

“早知道你们开会我也去了,我今儿他妈的居然没啥活儿。”张继荣说。

没有顾延的信息,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昨天傍晚。

“因为每个AE开完会回来都说被你喷死了,哈哈哈。”

”活干得不好我肯定要骂人的。“

杭州格外暖和,居然一丝丝风也没有,施予晨感慨在有太阳的情况下,空气居然还能这么潮湿,她感到南方的天空比北方的要低很多,更温馨也更狭窄。她化完妆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走在杭州东的出站大厅,高挑醒目,比大部分女孩都快要高出一个头了,这种时刻,施予晨会觉得自己很美很出众,她享受着路人轻微瞥向她的目光,于是调出那种稍显做作的走路姿态,越走自信心越爆炸,偶尔她心里想着,自己此时此刻是不是要比璐姐更有魅力。走在她身后的璐姐则正在跟顾延通话,一张没有化眼妆的脸清淡如白开水,纯白的金扣粗呢外套显得她肤色更白了,“恩一会儿见,我们这边四个人。“说完她挂了电话又打起了另一个电话,不论是对路人还是对小施,璐姐似乎都有点注意不到。

ESCOL的会议厅是白长桌和黑椅子,能容纳20多人,灯光死白,没有窗户,投影仪悬挂在长白桌上方,除了一个写字白板立在那里,整个巨大的房间空无一人,他们四个于是先走进去入座了,此时,璐姐说了一句,”这次制作公司也一起开会。“说完坐在了长桌一边的首位,施予晨数出两个空位以后,坐在第四个位置。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正对面的墙壁,这时才真正紧张起来,首先她此刻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甲方以及制作方来开会的人员,她可是一个也没见过呀,那么,问题就来了,她怎么知道哪一个是顾延呢,光凭电话里的声音也不能肯定啊,想到这一点,施予晨觉得好笑,坐在位子上痴笑起来,马上她又低下头打开手机胡乱滑动,缓解自己的紧张,也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以为然似的,她的肢体动作总是松松垮垮,坐在椅子上也是用臀部后半部分着力,她的肢体语言倾向于向外展开,有次在公司工位上她甚至把双腿架在桌子上思考问题,她的坐姿就展现了她的性格——很自信很有安全感,有时候像个男性。

一行人走进来了,两女三男,大家都穿着职业正装,施予晨猜想这就是ESCOL与会团队了,她采取一动不动的滑手机姿势,仅仅让自己眼睛往上抬一抬,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滑过,一位年纪最大且稍微发福的矮个男人坐在了离她最远的会议正中心位置,估计这就是沈总了,接着,她看到一个男人坐到了璐姐的正对面,眼窝很深很深,高高的眉骨下藏着一双睡眠不足却炯炯有神的眼睛,由于疲劳过度用力一抬就会变成欧式三眼皮,显得凶巴巴的,他脸色暗沉,皮肤也不白嫩,头发不修边幅,嘴唇极薄,脸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肉,皮肤紧紧包裹着颧骨和下颌骨,施予晨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猜测这大概就是顾延了,他确实很高,至少有183,但体重不会超过130斤,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

相比起他在施予晨公司里造成的讨论度和知名度、恐怖感和可恶感,施予晨察觉顾延的五官比她想象的要俊秀很多,而整体气质却似乎有点太过平凡,顾延坐下以后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对面的乙方们,在将要扫视到自己的前一刻,施予晨立刻垂下眼睛继续假装看手机,并在心里想着,”顾延看到我了。“等她放下手机端坐起来面对整个甲方团队时,她猜想坐在她正对面的这位女士就是包子了吧,她由内而外的倦怠从她的近视眼镜后面散发出来,包子说话了,她挤出一个微笑,说,”外卖马上就到,你们吃完估计制作公司也到了,正好开始。“

施予晨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先吃饭,她又偷偷瞥一眼左前方的顾延,看他在干什么,整个会议室很安静,似乎此刻除了等饭也不知道该干啥了,终于,他说话了,声音比手机里的要更深沉些,”等外卖之前先把方案投上来看看。“说完往椅背上一靠,直接转头盯着白墙,准备观赏即将出现的PPT画面,等了一会儿见白墙还没有调试好,他又转过头来,对璐姐说,”陈总这次怎么不来了。“

施予晨傻傻地看着包子各种调试投影仪,用余光偷瞥并竖起耳朵听着沈总、璐姐和顾延三个人冷淡而内行的聊天,这是有史以来施予晨第一次彻底意识到原来她跟顾延之间的层级差了这么多,于是当她回想起自己那一声声”顾延宝贝“居然是对眼前这样一个严肃而遥远的男人喊的,她感到既羞愧又好笑,与此同时,她又回想起顾延在后期对于这个称呼的那种默许行为,她想起自己那些冲动鲁莽的话语被顾延一遍遍用”红脸滴汗“的表情回应,于是,她觉得此刻虽然他坐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上,与别人聊着她听不太懂的行话,而实际他俩私下却偷偷连接着,窃喜和尴尬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她努力去设想顾延看到她时有什么感觉,一定不会是完全没有印象吧。

正当施予晨假装表演看调试投影仪看得如痴如醉时(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么前卫的机器),忽然璐姐提高了一点分贝说,”这是我们案组新的AEElaine,我们都认为她比轩轩更适合咱们品牌。“施予晨不是第一次在甲方会议上被介绍了,只是这一次,在甲方们顺应璐姐的手势几乎同一时间转头瞥向施予晨时,施予晨第一反应却是看向顾延,而这一瞬间,他们的目光终于正式接上了,顾延的眼神淡漠平静,且带着一种同桌被点名背课文他准备等着看笑话的莫名恶趣味,”大概他可能觉得我很搞笑?“施予晨想,紧接着她感到自己的耳朵顿时被点燃了一样开始发烫,她赶紧转移视线看向璐姐和沈总,说了句”多多指教“,就立刻用双手杵在桌上做出捧脸的姿势仿佛准备认真听讲了一样,实际,她只想用手和头发盖住自己烫得发红的耳朵。

她明白了,顾延的全部魅力都在于他的言辞和神态,他聪慧果决傲慢严肃,从施予晨的方向看过去,大部分只能看到顾延的侧脸,他鼻梁直挺秀气,与他的强硬和压迫感完全不搭,”这一版(璐姐的方案)反复改了小半个月了我看差别也不大嘛?“他对着璐姐说,眼里含着不容抗拒的讽刺意味,他说完话以后就往后靠在椅子上看着璐姐和文案总监方方,短暂的沉默,璐姐说,”确定了的东西咱们微调下就行了。“施予晨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到一会儿自己可怕的PPT被投出来时,该如何应对众人的嘲讽呢,于是她有点坐立难安了。”我跟小施传达过了,是还不够好,可以更好的,这不是你们的水平啊。“他说完,转脸瞥向施予晨,似乎在等待施予晨说话,仿佛希望施予晨能给到一个交代似的,施予晨此时迎着顾延的目光,然而又看向璐姐,忽然她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这还不够好吗,多好看啊。“说完的当下,她就知道自己的业余发言一定震慑了在场的与会人员。

没有人接她的话茬,他们几个核心人员又接着商讨节点和细节,施予晨在电脑上速记,噼里啪啦打字,终于,外卖到了,紧张严肃的会议气氛才开始松散起来,顾延和沈总以及方方走出去开始抽烟,璐姐在给陈总打电话,施予晨决定去一下洗手间。

她走出会议室的门时,就看到了三个在走廊抽烟的男人,顾延是面向着洗手间方向这一边在跟沈总聊天,他斜靠在柱子边,站得并不笔直,穿得是黑皮鞋而不是施予晨期待看到的ESCOL运动鞋,施予晨走出门的瞬间顾延边说话边瞄了她一眼,于是她每走一步都感到顾延的目光也许正在追随她的背影,她走了几步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走路了,僵硬难受,于是踩着高跟就小跑起来,终于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空无一人,精致高端,镜子旁还摆放着洗手液和护手霜,当她坐上马桶的那一刻,似乎她脑内的什么东西也一并倾泻而出了一样,伴随着她深呼一口气她的右腿忽然开始彻底失控,像被安装了电动弹簧一样疯狂而快速地颤抖,止不住的哆嗦,施予晨双手用力扶住右腿,企图安抚住失控的腿,就好像这已经不属于她身体而是某个不相干的抽风玩具一样,但毫无作用,一直狂抖的腿已经无法直立,施予晨于是掐了几下,又用力摆动摆动,腿还是在”踩缝纫机“完全不肯停止,23年以来,她身上从未出现过这种生理现象,哪怕代表学校参加唱歌比赛结束下台后也只是浅浅地心跳加速一会儿,这是高度紧张太久后的身体反应?还是跟爱情来临时冲击太大有关?腿一直抖了很久,以至于施予晨都觉得顾延会不会认为自己在上大号呀,不知怎么的,她觉得第一次来开会就上大号不怎么体面,她急不可耐,用力跺脚,至少有四五分钟,一切才逐渐平息下来,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脱去外套后一整套紧身素色搭配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她想着踏出门往回走的这段路,如果顾延没有挪动位子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们不可避免地要一直对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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