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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讣告》里的女性,感觉“大女主”拍得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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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讣告》里的女性,感觉“大女主”拍得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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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张梅溪女士在香港去世,黄永玉先生手书了一份讣(fù)告,只有五行,传遍了全网。

 

 

写了很久的科技了,今天我们来聊点杂感,因为我读到《讣告》时突然百感茫茫。

《讣告》是《经济学人》杂志社的“盖棺定论”,一个公众人物(包括一只会一百五十个单词,能够抽象思维的鹦鹉)的生命终结,杂志社觉得有必要给他/她的一生有个评述,类似于中国古代给达官贵人们的“谥号”。《纽约时报》、《经济学人》和《财经》都有讣告栏目,读起来会产生一种“当下的历史感”。

 

1965年,盖伊·塔里斯(Gay Talese)离开《纽约时报》去了《时尚先生》(Esquire),因为他觉得“日报”的时效性太强了,不能花大量时间去深入理解某个人物或者某个事件。到了新东家之后,他的第一个采访对象就是《纽约时报》的讣告作者,埃尔顿·怀特曼(Alden Whiteman)。

塔里斯说,怀特曼这类人非常精彩,他每天都戴着一顶绿色的小帽子在《纽约时报》的城市部(city room)转悠,抽烟斗,一边琢磨着谁会死,一边也就琢磨死亡本身。

 

 

 

琢磨清楚了之后,怀特曼就去找到那些快要见上帝的人,采访他们。告诉他们说:他会更新他们在他那里的档案——这些档案是某种预演的讣告。西方人可能不觉得这是一种冒犯,相反,一个人的死亡值得《纽约时报》辟出一块区域来登载生平,可能还是一种反向的恭维。

《经济学人》杂志的讣告栏目第二任执笔人,作家安·罗说,《讣告》是英国媒体最好看的栏目,他给大众提供了一种看待事实问题和个人成就的视角,带着历史感和人文性。

 

在《经济学人》杂志的《讣告》栏目,有一位亚洲女性被收录,她是日本人住井末。正英格兰老米字旗杂志收录一位亚洲女性,是因为编辑觉得不收录她是不道德的。

在印度的种姓制度中,“贱民”是不可接触的,其实20世纪下半页(所谓“现代发达社会”的)日本也有这样一群人,被称为“秽多”——据说这是13世纪开始遗留下来的传统。之前他们是“部落民”,二战之后仍然有一百多万人。他们出身低微,也只能从事最低下的工作,当时的法律还规定,杀死“秽多”只要不超过7个人,就不需要负责。

 

住井末不是“秽多”,但是她从小目睹这些人背负的歧视和虐待,并深深地感受到这种不公平。在五十多岁丈夫已经去世之后,住井末觉得自己已经孤身一人,可以去扛更重的任务了。她开始写作记录“秽多”苦难的《没有桥的河》,呼吁社会公平对待这个群体——在所有媒体三缄其口的日本,这套书是唯一披露真相的文字作品。

 

 

这给住井末带来了巨大的风险,很多日本右翼人士视住井末为叛逆,因为她的作品中直接把日本皇室的财富与民众的不幸相关联,指出虐待“秽多”是因为崇拜天皇。住井末四十年的奔走大大改善了“秽多”们的生存状况,直到95岁时她还在写最终未能完成的《没有桥的河》(第八卷)。

贾行家老师评价说:“男人的抗争往往是逞一时血勇的悲壮,要论坚韧的毅力,更要看这些了不起的女性。”

 

回到黄永玉和张梅溪。

张梅溪是广东韶关人,是将军的女儿,认识黄永玉时他的木刻已经是名动江湖,但还是清贫。张家人多少有点看不上艺术家和文人,对张梅溪说:“你跟了他,没饭吃的时候,在街上讨饭,他吹号,你唱歌。”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出门,也不让他给黄永玉写信。

 

 


张梅溪看起来柔弱,但她铁了心要找到黄永玉。当地刚好有一支地下党组织的剧团,她以黄永玉已经远走想要看戏为名逃了出来,找到剧团得了黄永玉的消息,闺蜜又给了她一条金链子。

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硬生生坐着黄运车(一种运货车辆),翻过了梅岭,从南雄到大余,从广东到江西,住进赣州黄永玉朋友开的旅馆。黄永玉在上饶的报馆后知后觉地接到张梅溪的电话,立刻骑了自行车往赣州赶,从十点半骑到天完全黑了只能住在鸡毛店里,第二天一早满头鸡毛地出现在张梅溪面前。

 

之后,黄永玉坚持做木刻,而张梅溪也放下了小姐的架子,打零工支持丈夫艺术创作,鹑衣鷇食,颠沛流离,艰苦是艰苦了些,但是身心愉悦。最困难的阶段,是黄永玉遭到持续批判的日子,作品上的只言片语被认定为“含沙射影”,黄永玉本人也遭到流放。即便如此,张梅溪仍然支持丈夫搞创作。寒夜孤灯,张梅溪在门口给黄永玉放哨,一有异常情况就发消息让他把作品藏起来。

 

 

多年之后,黄黑妮回忆起那段日子,总觉得父母跟那些莫名其妙的运动是脱节的——他们好像不懂得忧愁,像热恋中的年轻人,每个星期都要约会,手牵手悄悄地跳舞,家里一直有花,有妈妈的歌声。

 

桃李春风,江湖夜雨,七十五年。

 

 

余不一一

顺祝冬安

出校正
修改于2024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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