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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笠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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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笠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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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详情

国庆时,我随家人到一座山里玩。我们住在一家民宿。晚上,在民宿里吃农家菜,邻桌大概是两个家庭,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围成一桌。

三个孩子人手一台手机,低着头玩游戏。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不怎么说话,闷头吃菜,还有一个男人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他在说什么呢?从俄乌局势到中东风云,再到国内抓了个什么贪官,哪里又在砍人了,当然更少不了股市的救市政策分析与未来大势研判。他故意扯大嗓门,让我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我甚至有种感觉,他不是讲给同桌的人听的,而是讲给我听的(因为我还时不时地朝他望几眼),好像要向我这个陌生人展现自己的博闻广识呢。

他身边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兴趣加入讨论,一边拨动着筷子一边轻声应和着,像是被拖欠了工资的捧哏。

那么他说了这么多,水准如何呢?在我看来,不过是把网上东看西看看到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而已,可谓无甚高论。他讲的东西,别人谁不知道呢?我们又不是不上网……可他却搞得好像只有他知道似的。

杨笠说的“普信男”,竟又让我撞见了一个鲜活的样本。


1.杨笠的悖论

这两天,杨笠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京东的双11活动有找她合作,随即引发了很多男用户的不满,表达抗议,还用脚投票。于是京东紧急撇清,说杨笠并没有代言云云。

 


我很惊讶,杨笠那几句话,应该是若干年前讲的,竟还有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进而还要恨屋及乌,把关联的商家也一起骂进去么?

真是大可不必。

为什么呢?谁都知道,“普信男”这个说法并不指称所有的男性,它只能代表一部分的男性。因为在文艺创作里,“典型化”是最常用的手段。创作者从生活中取材,提炼出一个“典型”,“典型”是有代表性的,但只代表某一类,因为还存在其他的“典型”。

如果细分的话,我们可以把男性分为:普通而自信,普通而不自信,不普通而自信,不普通而不自信,这样四类。

同样的,既然有“普信男”存在,我们也可以联想到,自然也有“普信女”存在,而“普信女”当然也并非指所有的女性。

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些男性会觉得冒犯。因为这里面存在着一样一个悖论:

(接下来是对男人说的)

A.如果你觉得你并不是杨笠所描述的那种男性,那么你不应该觉得被冒犯,因为杨笠并没有说你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B.反过来说,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你很生气,你跳脚了,那很可能是因为你被“戳中”了,“扎”到你心窝子里去了。也就是说,好巧不巧,被这个该死的杨笠说中了。既然杨笠说的是对的,那又何不可呢?

于是,不论是A的情况,还是B的情况,都没有必要为杨笠的话生气。

要是谁为了杨笠的话而生气,那就等于让自己掉进去一个悖论,变成了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2.舞台是一个虚拟空间

评价杨笠说的话是否恰当,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要明白:舞台是一个虚拟空间。

在舞台上,不论表演的是唱歌、舞蹈、相声、小品、话剧、京剧,还是脱口秀,都是在这样一个虚拟的空间里。它与现实空间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墙。

现实中有太多烦恼,有太多棘手的问题,于是乎人们才愿意找机会逃离现实,走到这个虚拟的空间面前,来获得暂时的放松和娱乐。观众坐在座位上,很清楚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拟的,都是“表演”而已,都是一种play,舞台上任何的语言和动作,都不能跟现实世界简单地混同。

脱口秀作为以逗人发笑为使命的艺术形式,搜肠刮肚地寻找笑料是创作者的责任。那么男女之间的冲突和反差自然是选材之一。

而且艺术还有一个特点,它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创作者从生活的中取材,但又不是简单地复现生活。他们必定要作出变形和夸张。夸张是艺术家最擅长使用的技巧之一,李白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是夸张,杜甫说“七星在北户,河汉声西流”是夸张(“河汉声”的意思就是银河流淌的水声,杜甫说自己登上高塔,塔太高了,以至于听到了银河的流水声),苏轼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也是夸张(苏轼难道会飞?)。这些伟大的文学家,不仅喜欢夸张,而且夸得特别张。

喜剧艺术也是如此。喜剧表演一定是夸张的。你看憨豆先生的表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夸张,都不可能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当然他又不是完全脱离生活的,因为憨豆先生所展现的恰好就是一个“普信男”的形象,只是他没有用语言来表达,而是用动作来表达而已。

 


再说得简单点,杨笠也就只是在讲笑话而已,她只是在表演。她说的话,要放在表演这个语境中来看,放在演出者和观众的“默契”中去看。

如果一个观众,花了钱,买了票,去看一场脱口秀,基本上他是懂这种默契的。他知道脱口秀就是这么玩儿的,甚至他可能会主动寻求让脱口秀演员来冒犯他,他觉得这样会更好笑。

但是当表演放到线上,面对百万、千万级的观众的时候,“表演”就被抛入了某种无法预知的危险。有些人可能就是短视频里面刷到了一个视频切片,或者看到了某张动图或者截图,正好看到了杨笠的那几句话,于是就觉得被冒犯了。

这些感到被冒犯的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脱口秀的观众,他们与脱口秀演员之间根本就没有那种“默契”。他们无法区分什么是表演、什么是宣言,他们可能就直接把调侃当成了谩骂……

我觉得,这就是杨笠陷入了现在这种处境的原因。

但是,如果我们回到杨笠表达的场景和语境中来,明确其作为一种文艺创作的实质,那么就应该意识到:

A.男性不值得、没必要为杨笠的表演跳脚和生气。

B.部分偏执的女权主义者也不必把杨笠的表演作为一种贬低男性的证言。


3.“男版杨笠”行不行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有没有可能出现一个“男版杨笠”,他在脱口秀的舞台上,经常调侃女性,谈论“普信女”“绿茶”“捞女”。结果会怎样呢?

会不会被骂死?比杨笠更惨?

我脱口秀看得并不多,所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估计是没有,我估计是没有一个男脱口秀演员敢这样玩。

所以问题出现了,既然舞台是一个虚拟空间,以及杨笠可以在舞台上调侃男人,那么为什么男人调侃女人就好像更加危险了呢?

当然这也有一个解释。只有弱者可以调侃强者,但强者不能调侃弱者。就像在美国,白人不敢在公开场合说黑人的坏话,那肯定会被批“种族歧视”,但是黑人说白人就没关系。

但是这里也可以讨论,是不是在我们现在的中国社会,女性就一定是弱势群体,而男性就一定是强势群体?我觉得未必。

强势和弱势之间,更强的因素还是经济条件和社会身份,而不是性别。

一个女总裁,在她的男下属面前,一定是强势的。

而处于社会底层的,卖苦力的男性劳动者,则显然是弱势群体。中国有数量相当大的底层男性劳动者群体,这些男人,可能在城市中的白领女性眼中,根本都没有存在感。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求着卑微的生存。

所以,虽然我申张和捍卫杨笠的艺术创作自由,但是也得承认,有些语言,确实可能客观上、真实地伤害了一部分的受众。

男人并不是女人想象的,都那么强硬、霸道、自恋,我们男人也很脆弱的好嘛……

当然,从总体上来看,男性肯定比女性强势一些,或者在某些文化和制度上让男性占了一点儿便宜。但是总体并不等同于个体。我们不能把总体的现象,直接推导到个人。我特别反对,某些偏执的女权主义者,所宣扬的对全体男性的无差别的憎恨和攻击。

男女之间存在着诸种差异,有差异就会带来误解。而男女之间的合作、理解、互谅才是最终的出路。

男人嘛,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大气一点,允许和理解杨笠这样的女性发声,被说上两句又不会伤筋动骨。

毕竟老话说得好:男人要大气,大气的男人才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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